“只差一线.........莫非姐姐也是那传说的帝境！！！”
瑾麝和柳何哉也是瞠目结舌，帝境强者竟然就站在自己眼前？！
却见剑灵少女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有些微微泛红，她忸怩道“我并不是帝境，在没有进入虚弱之前也只是第九境。而且只是杀力可以媲美第九境，并没有造物主的造物的本事。”
场面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我靠你这个老女人真是自恋的可以啊！
这明明就是差了一整个境界好吧说什么只差一线？！而且只有杀力达到第九境，那干脆就连第九境也不是咯！？
剑灵少女也看出了大家心在心中疯狂的鄙视，怒道“我又不是真正的修炼者，就只是个剑灵好吧！更何况要是我都是帝境了，还要空灵根干嘛？你们还真以为第九境是大白菜了？”
“是啊，前辈作为世间最强的剑灵，对我们这些凡间生灵都是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第十境第九境有什么区别吗？”柳何哉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生怕这可怕的剑灵少女一怒之下对自己一行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少女扭头冷哼一声，算是找回了点面子“哼，剑修又是世间杀力最为强大的修炼者之一，哪怕是第九境也可斩尽世间万物了，更何况现在只是面对你们这些凡间蝼蚁。”
“可是，”我歪着头，毫不客气的打脸道“姐姐之前说过自己本体被毁，现在已经虚弱到了连两界壁障都无法轻易破开的程度了。姐姐要是仍然无所顾忌，又何必隐藏身份在人界徘徊多年？”
场面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柳何哉已经颤抖着对我伸出中指，默默的发泄着心中的咒骂。
但出乎意料的事，剑灵并没有大发雷霆。
“因为，我确实是躲着某些东西。”
剑灵少女语气中甚至多了一份我都能听得出的忌惮，竟然这么坦率了吗？
瑾麝小小翼翼地问道“姐姐指的是........天界？”
“正是。天界发生剧变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你们真的以为我对此仅仅是好奇吗？就算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天界中确实出现了众神都无法应对的可怕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缔结契约要浪费精力用神通隔绝时空，就是以防止天界那可怕的存在窥探到这里的蛛丝马迹，难道我吃饱了撑的？”
“等等，”我皱眉道“那些帝境的强大存在呢，难道他们也对此束手无策？”
剑灵少女的话语罕见的露出一丝焦虑“这些帝境的老家伙........都已经不在了。”
“什么？！”我脑子一懵，这些帝境的猛人竟然还能惨遭毒手？
那还探究个屁的天界，这明显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有多远躲多远吧。
剑灵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解释道“可能是我没有解释清楚，那些帝境的存在都是先天神祇，而且有些很早就陨落了。帝境陨落并不非不可能，盘古是死于开天辟地，但也是他的死才有了现在的世界；而烛龙与斗母因为血仇内斗导致最后双双身陨同殁；道祖一气化三清后有了三位天尊掌教，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再度三神归位成为帝境的道祖。四大神系的开创者尽管境界高绝却都不是帝境，太一与金母虽然属于先天神祇但其境界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定死在了帝境之下，此后未有寸，而另外两位已经到达了后天生灵修为的顶端，毕生都没有跨入帝境的门槛。”
“那，不是还有昊天这些天皇时期的天帝吗，他们去哪了？”
“在天庭的天规里有明确的规定，前任天帝不得再干涉尘世任何事物，以免干政。天帝的能量实在太大，即便退位所做的一举一动也很难保证不对新帝造成影响，所以一般都选择隐居或者沉睡。但如昊天这样的站在顶点的强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就此沉寂的。为了退位之后不对现世造成影响，也为了某些更加重要的使命，这些强大的古神们已经在天皇纪末期离开了天界，联手去追寻这世界背后的真相了。”
我呼吸有些急促“什么意思.........？”
“他们坚信宇宙之外还有着未知的世界，甚至这个宇宙说不定就是某个更强大存在的【洞府】。从此他们朝宇宙的深处进发一去不返，再无音信。”
我心脏在狂跳，甚至空灵根都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也许正是知道得越多才会越觉得自己的渺小，剑灵这句话对我造成的冲击，远比对瑾麝和柳何哉大的多。
宇宙之外有什么？
这个问题，在我那个时代也没人能给出答案。
宇宙的可观测半径，已经超过了750亿光年，并且这个数字还在随着宇宙的膨胀不断扩大。
这些古神们想要抵达宇宙边界，哪怕是以光速行进也做不到，除非可以进行虫洞穿梭.........不过既然这些手段通天的大能手搓黑洞都做得到，进行虫洞穿梭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其实就是某个强大生命的洞府，怕是要活活吓傻过去。
但是这些强者仍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在他们眼中，那第十境显然也不会是终点。
我缓缓开口道“蜗居在这小小的天界并不是这些天生的强者该做的，所有人都应该对这些开辟前路的先锋给予最大的尊重。天界的麻烦事，还是交给了我们这些晚辈去做吧，你也不想被你的主人回来后笑话吧？”
剑灵少女和我四目相对，但这次我却看到了她的目光中出现了变化。少了高高在上的俯视，多了认同和感激。
少女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颜。
“难得我们有立场一致的时候，一直躲在这些老家伙身后的岁月是时候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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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这边还在聊着“宇宙的终极奥义”的时候，四皇子这边的进展却并不顺利。
“莫非张真人觉得我大煌朝廷给的条件不够优厚？”宋鑫集皱着眉头，话语中已经渐渐生出不耐。
虽然他知道武当的掌门是第五境界的大真人，但他却并不忌惮对方的实力，因为自己身后还站着整个大煌王朝呢。自己是代表皇室来谈判的，又不是他个人，怕个球？
“四皇子殿下，贫道早已经说过这不是条件优厚与否的问题。”
“那掌门在顾虑什么？”
见对方如复读机一样又把问题抛了回来，张怀德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四皇子，丝毫不掩饰对宋鑫集的厌恶和鄙视。
宋鑫集同样是怒火中烧，但他知道此时真不能就此撕破脸皮，否则自己这次的任务就彻底告吹了。他有些烦躁的反复开合手中的折扇，都快把这价值不菲的纸扇玩坏了。
宋鑫集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再次冷静下来，说道“张真人，在以前武当早就有多次掌门身兼朝廷天师的例子，并且都是互利共赢的局面。既然他们做得，为什么张真人就如此固执？”
张怀德叹了口气，但还是开了口“皇子殿下，那就容贫道再说一次。以前各位武当掌门所做之事并不能代表贫道的意志，而且贫道心中也并不认同，私认为此举已经偏离道教的教义。如今贫道才是掌门，武当如何自然是贫道说了算，回归本源才是贫道所求所想。”
宋鑫集心中大恨，什么狗屁教义，怎么这次的掌门就如此冥顽不灵？
此时的谈判已经进入死胡同，与他之前所想的结果背道而驰。一开始他以为只要开出足够的条件，再晓之以理动之情怎么样都会成功的，但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古董竟然软硬不吃？
宋鑫集当然知道最后朝廷动用武力也可以达到目的，但这显然是最坏的结果。四皇子虽然出息不大，但该有的局势还是能看的清的，北边还有一个北莽虎视眈眈，在这个时候大煌的实力被内部消耗怎么样都不是明智之举。
最重要的是，一旦动武那等于这趟白跑不说，四皇子自己今后的前途也彻底没了，再无翻身之日。
宋鑫集悄悄向后瞟了一眼，天罡殿的大长老仍然一动不动站在身后如雕塑一般。但这也就算了，那个和他一同前来的云台仙子阮嫣然也一句话不说，分明就是在一旁看戏。
四皇子带这两人其实就是来借势的，但现在根本就一点用场没派上！
“这该死的女人！”
正当他气急败坏的时候，突然自己身后的门砰然打开了。
云台仙子和大长老如临大敌，因为他们刚才竟然没有感到任何气息的波动靠近。
张怀德脸色微变，手中的拂尘紧握。
眼前是一个身披黄色道袍的糟蹋老道，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和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孩，以及一个小书童。
张怀德面色复杂的开了“师兄，是你.........？”
宋鑫集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并不知道掌门还有个师兄，而且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皇子殿下莫慌，”黄色道袍的老头微微一笑“殿下没见过贫道很正常，但贫道乃是前朝的天师，殿下可以向如今的武当掌门求证。”
宋鑫集一脸震惊的看向张怀德，却见对方并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师弟，我来这里只有一件事，为的就是殿下这次谈判的事宜。”
张怀德脸顿时色有些难看“我敬你是我师兄，所以你擅自离开武当一去不返的事情我已经不再追究了。但如今你不再是掌门却还插手我武当之事，师兄此举是不是太过了？”
老道连连摆手“师弟你别误会，贫道并不是来逼你去做什么。恰恰相反，是贫道来此替师弟你做一些什么，来弥补之前的过错。”
张怀德微微皱眉，显然不相信这老东西竟然会良心发现。
但宋鑫集却不这么想，这可是他扭转局势的大好机会，他赶紧上去做了一揖，躬身道“不知老天师前辈作何指教？”
老道抚须而笑道“你们二人所想我都了解一二，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事情并不是没得谈，二位各退一步怎么样？”
“前辈此话何解？”
“武当还是保持中立，但可由我去任你们大煌的天师，不必劳烦我师弟。”
宋鑫集果断摇头“不行，此事与我的预期不符。”
他此次前来就是希望武当能为朝廷所用，最起码也要武当受到大煌的约束不再超然世外。
但是老道却并不在意，只见他慢悠悠的分析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双方各退一步。武当需要保持绝对中立，且不再扩张势力范围，如此一来就保证了不会对大煌造成威胁；大煌虽然没有把整个武收作囊中之物，但是却拥有了另一个第五境的的大真人为你们朝廷所用。皇子殿下你应该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难不成殿下希望这次空手而归吗？”
老道看向张怀德“师弟应该对于我的提议没有问题吧？”
张怀德虽然弄不清这老东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此举对于武当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还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麻烦，没有拒绝的理由。
“贫道没有异议。”
宋鑫集心思百转，诚如对方所说，虽然和预期不符，但怎么样都比谈判失败强多了，起码这次任务可以给父皇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怎么样都算有所作为。
“确实如此。但敢问老前辈，如何能保证你们武当的承诺？”
“至于如何保证，”老道转过身看向宋鑫集身后的两位，意味深长地笑道“二位都是境界不低的人物，想必不会怀疑心魔大誓的约束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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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还记得之前的那一行人吧？那是皇室的四皇子，我大概知道他们要来干什么。”
“姐姐你是想.......？”
剑灵少女已经又变回了老道的模样，开口道“大煌王朝有我需要的东西，我要再当一次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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